足足两个时辰后所有僧人才全部被安排落座，此时广场中的和尚们与外围的观众们却是泾渭分明。

    外围的观众们虽然在十方寺的道场中不敢不庄重，连相互间的谈话也刻意压低声音，生怕被人指出是对佛门的不敬。

    但观众们足足有几百人，即便只是窃窃私语也依旧是一片杂乱的“嗡嗡”声。太子月桓也出席了法会，安静地坐在最前方的位置上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皇上并没有出席法会，就如同他登基时依旧在闭关中的严华禅师也同样没有出现一般。

    和尚们不管是充当观众还是场中的参与者，全都老老实实地盘坐在蒲团上打坐默经，毕竟有这么多“衣食父母”在附近看着呢，装样子可是他们的拿手本事。

    不多久，十方寺住持方远终于走了出来，他的白眉十分厚，几乎将眼睛都给遮住，穿着件素净的红色袈裟，出现后观众席才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与严华禅师同辈分的和尚们都死得差不多了，“方”字辈的也是垂垂老矣，方远作为主持，这些年已经很少露面了。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，老衲知诸位法师远道而来所谓何事，也无意多言，只以一言相赠，宁离红尘世事，勿使道心蒙尘。”

    站在高台上的方远淡淡开口，与头顶巨大的古佛像一起俯视众人，沧桑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便了广场的每个角落，他声音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感染力，此言一出，众僧面露羞愧有之，无动于衷有之，泰然自若有之。

    其实高台上的方远内心并不平静，他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小沙弥时，主持长老们心心念念的就是将佛门发扬光大，但如今佛门是大兴了，看着广场中神色各异的僧人们，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
    方远继续说道：“老衲年幼曾时问过师长们一个问题：如何是佛？今日老衲便以此问为题，请各位作答。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他曾自以为找到了答案，随着年岁见长，以往信心满满的答案也逐渐忘却，这个问题他也确实问过很多师长，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尽相同。

    曾问到过一个平素待人就十分温柔的师叔。......（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，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！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