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下决定送贞吉回南京,她起先不依,被他严肃着要求,“必须回去,仗打完了我便接你一道回来。”
她静静看着他,仍有些执拗。
“你自己在北平我放不下心,回南京哪怕出事过去也快些。”
贞吉凉飕飕道:“在南京我若有事也找父亲哥哥,与你有什么干系。”
明知她在说气话,谢蕴沉着脸并未转变,把那倚在桌边的人扯到怀里,虚虚在她臀上打了两下。
“变着法儿地惹我生气。”
她非要与他坐同一趟火车,谢蕴拗不过只能应允,于到达南京的前一晚抵死缠绵,贞吉沉浸在其中,仿佛这样的气氛之下就可以盖住心里的不安。
车厢里的台灯有些陈年的暗黄,照亮了两人头顶的一隅,谢蕴若有所思,为自己刚刚失控之举而后悔。贞吉的额上挂着汗珠,粘了两缕头发在上面,仰头望他的样子我见犹怜。
“寒生?”纤细的手指轻轻在他肩头点来点去,挠痒痒般地惹他心软,“在想何事?”
他不答,沉默良久却说:“最多两个月,你顾好自己,别让我担心。”
贞吉心里空落落的,她内心潜藏着无法吐露的慌张,敷衍着“嗯”了一声。
谢蕴又说:“若是有了,要写信告诉我。”
她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话里的含义,他一贯小心,最后之时都会出去,怕的就是在两人尚未稳定下来之前生出个旁枝末节,贞吉自然懂得这些,刚刚非要缠着他不放,才算作有了第一次。
“哪里就那么巧了,哥哥嫂嫂成婚多年也才刚有。”心里装着事情游离,她还开得起玩笑,完全没过脑子之言,“别说你和赵巧容那么些年,不是也没动静。”
谢蕴倒有些老神在在的,很当回事,“那不是我的问题,她酗酒抽大烟也有些年头了,你莫要同她比。”
还有的话他说不出口,赵巧容好美贪玩,早些年两人算好生过日子的时候她还流过两胎,更不如从前了。
陈年赖账,不提也罢。
先到南京,谢蕴亲自陪着送她回家,父亲和含章眼下都在皖南宣城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