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烟伸手把周思源搂住,眼看着门口,眼泪没停,像讲故事一样,缓慢地说:“姐姐心里长了一颗毒草,我今天把它拔掉了。”
周思源听得懂字面意思:“那姐姐不是得救了?为什么哭呢?思源也要难过了。”
周烟搂紧他一些:“因为它活的时间太久,已经黏连我四肢,扎根我心脏,强行拔掉,就要了我半条命。幸好,我只是哭了,不是死了。”
周思源在她怀里蹭蹭:“我还在啊。”
是啊。她还有周思源啊。
明天会是全新的开始啊。
注:毒草一说来自麻雀。
【43】
昨天没下完的雨又下起来,司闻在雨中走得缓慢。越慢,越狼狈。
雨点盖满了地面,风催着野鬼疾步奔走,司闻与他们无数次擦肩而过,无数次被迫进入他们那种紧张的氛围,可就是没能让他快起来。
他很难过。
却不好形容。
他也没心情去形容他把自己置于一个什么处境,只能说那是一个巨大的密封袋,他被罩在里头,又被抽干空气,每呼吸一口,都离死更近一点。
说出来都可笑,他这样的人,眼只会看敌人,手只会拿武器,却在为一个女人让自己变得荒唐。
他走了两个小时,到小区东门。
秘书和东升制药众人还在取款厅外捡钱,他没管,进小区,上楼,迈入家门,房门自动关上。
入目是狼藉,是他伤害周烟的证据。
就是这些东西,给他判了刑,刑罚是把周烟从他身边夺走,让他即便可以坐拥江山,也只能一辈子都是个孤家寡人,没敌人,可也没她。
光是想想,他就脚下空了一步,重摔在墙上。
手撑住墙面,他满脑子都是周烟怎么从一脸灿烂变成现在这副没有爱、没有例外的模样,都是他干的,都是他把她温暖的灵魂捏碎了。
“周烟。我是谁?”
没人回答他,他慢慢敛起拳头,使了全身劲头捶在墙面。
他承认了,他戒不掉周烟了,他想把她锁在身边,只要她想要,他就给她,无论什么。无上的荣耀也好,世俗的得到也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